昨夜遇“高人”,及杂往感而涌,谈谈现在文学的两个派别——守旧派与求变派。
守旧派对前人之言行的认可,那是不言而喻。他们内心总有这样的感觉:只要是前人说过的,就要遵循,不能突破,他们是高山,你要仰止,不可超越,你若敢妄言超越,便引来连绵不断的口诛笔伐。
这种思维,大部分人都有,只是明显与否。最普遍的:我经过父亲的许可,吃了个五成熟的煎蛋,母亲会责备父亲。但若是爷爷许可我吃,母亲却不会责备,一是爷爷的辈分所阻,二是她的思维早已稳固在“老爷活了这么多年”这种模式当中,不能更改。所以对于守旧派而言,他们认为的前人,都是伟大的(当然是伟大),只不过这种伟大,不能建立在“前人主宰宇宙”也似的畸形想法之中。
《两个铁球同时着地》,充分地说明了,前人也有错误,后人只有不断地开垦,才会有更多的农田,才会孕育更多的下一代,才会使社会发展更为迅速。社会发展迅速了,自是后人不断进步所致,如同生物链,不断循环。
推动文明的进步,还有哥白尼的日心说。这个学说并不是完全正确,但相对于地心说而言,高下立判。然而当时,哥白尼为了真理,遭受了许多苦楚。同者达尔文,进化论刚出时,也仅有少数人认同,这种寂寞,亦是折磨。
这些例子,都不是绝对真理,但改正前人,却是历史发展的必要阶段。着名科学家爱因斯坦一生中也有不少的错误之处,他的代表作相对论,时至今日,也有敢于求真的学者在不停地寻找错误之处,这并非对科学家的不敬,反之,这种敢于求真的精神,会令文明神速进步。
十九世纪,被誉为科学世纪,相较以前,那是得到了各类敢于求真求变的学者前仆后继,才得到我们今天这样安逸的生活。在此之后,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,文化水平也慢慢地升了上来。
二十世纪的新文化运动,又似掀起了一轮求变热潮,但这股热潮在我看来,似乎不足以与前面举例的学者媲美。这场运动过于偏激,好比把家里面所有东西一次过扔掉,可存折里的钱却只够买一张饭桌,并且家里有的东西,还是坚固无损的,质量是新物无法取代的。
这种过激的思想,又影响了现代某部分人。我曾遇到过很多初学写诗的,他们不押韵,不按格律,却美名其曰“绝句”、“五言律诗”,遭受道那些在诗歌上颇有造诣的学者抨击,然而初学者却鄙夷他们:“诗词讲究的是意境和好句,不是这些累赘。”
这句话,看起来好似由一个超凡脱俗的大学家口中脱出,只不过说这些话的人,却是对文字触感稀薄。真正大学家,岂会如此?再者押韵了,又找不到合适的字,更别说有平仄要求的格律了。
理性的学者,会告诉他们可以不按格律写,但你不能说它是律诗;不按押韵写,你不能说它是古体诗,打油诗也算不上。这样的劝告本是最最理性的言语,但对于初生牛犊蠢如猪的初学者而言,就成了逆耳污言,他们的内心总是以为天下是为其而造,他是被命运选中的孩子,拥有拯救世界的能力,所以不屑于忠言劝告,没有斗量自身,夜郎自大也浑然不知。不消得一头半月,写孤芳自赏的“诗词”,终觉无趣,以江郎才尽之借口纷纷辍笔。
上面两方,是守旧和求变派,他们接受过一定的教育,有自己的坚持,可惜这类坚持是过于极端。倘若理性来分析,新旧俱有可取之处,可弃之处,不能马上将之判定死刑,评旦雌黄只会贻笑大方,合理分析究竟孰好孰坏,这才能使文学素养水平急剧提高。
四年级:应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