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,一颗高大挺拔的树笔直的垂直地面。树枝上,郁郁葱葱,阳光透过小小的空隙,安逸的打在地上。
‘劝君莫惜金缕衣,劝君惜取少年时。’长长的树影里,有一位穿着华丽的妇人正拿着书本一字一顿的念起来,她的孩子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,不一会儿便弄得全身脏兮兮的。
这宅子里住的是京城大户人家。老爷家财万贯,喜结朋友,故此常有当朝的大臣来访,却也奇了怪了平时老爷乐善好施,可别人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,怎么自己才晚年得子?这不,夫人正教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宝贝儿子读书呢。孩子嘛,天性好动贪玩,先由他去吧。夫人望着他宠爱地笑了。
年复一年,那个小顽童已经长成如树那般高大。可是,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不禁叹息,如此显赫的家世,怎么会染上这般恶习?好吃懒惰的不说,有次父亲带他认识达官贵人,人家问公子以后是经商还是从政,他倒好,抓住倒茶丫环手不放。父亲怒斥:“孺子不可教也!”答:“丫环不可放也!”满座皆笑。
即便如此,前来说媒的人也络绎不绝。他家的银子一闪一闪的,谁看了不眼花啊?后来约好了一位姑娘,据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,自小熟读四书五经,端庄贤惠,美丽大方。这天,姑娘随父亲到他家商谈婚事,他却整天酗酒,踉踉跄跄地走进厅堂,没走几步就“轰”地一声倒在地上,浑身发出一阵酒味,姑娘轻沾手巾掩鼻。
他酒醒后,父亲大骂,混账,我的老脸都被能你丢尽了!母亲哭哭啼啼地说:“方才女方捎来口信,说姑娘以改变心意,决不嫁进咱家。”他轻晃手中的骰子,一脚搭在茶桌上,懒懒散散的说,怕什么,咱家的金山银山八辈子都用不完……此时,窗外的树被风吹落几片树叶,打着圈儿旋转落地。
由于自幼懒惰成性,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。眼看着同龄人苦读十年就要进京赶状元了,父母十分无奈,知道利用关系在朝中谋了一个差位。
几年后,父母两鬓以完全斑白,双手以褶皱,儿子却从未嘘寒问暖,这让二老显得更加衰老,没多久父母抑郁而终,需要披麻戴孝的时候,管家找到正呼呼大睡的他。
深秋了,秋风袭人。庭院里的那颗树凋零了所有生机,根部成堆本是化泥护花的树叶,现在以成了蝼蚁的家。
父母逝世后,他对家中产业一窍不通,大半老顾客纷纷走掉。同行也派人前去坑蒙谋取利益,嘿,反正他也不懂!朝中大臣见状,都与他绝交,迅速废除其位。于是,他被贬为庶民,回到家中不见一个家仆。恰巧,当地一个富商手拿地契搬了进来……
几天后,城外路边出现了一个脸庞发灰,衣衫褴褛,臭熏熏的乞丐,他看到前方有一间房屋便想过去讨些水喝。忽然,他顿住脚步;墙内那妇人不正是当年悔意的闺秀吗?正在劈柴的男子是她的丈夫吧。而她,面带慢慢幸福的微笑,边打水边问一旁认真看书的孩童:“儿,还记得娘昨天教你的那句诗吗?”
“记得啊,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
又是一年春了,一颗高大,挺拔的树笔直地垂直地面,树枝上郁郁葱葱,阳光钻过许多小小的缝隙,温暖安静的躺在地上。
五年级:陶健豪